风吹过,咖啡馆的风铃叮当作响,元灯面前的座位已经空了。

空气中还留有一丝咸慕笙身上的香水味,和元灯之前在雍极浦的衣襟上闻到的一样,浓烈馥郁,跟他这个人一样,不遮不掩,单刀直入。

元灯垂着眼,咸慕笙临走前和他说的话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其实我挺羡慕你的,你有爱你的人,被保护得很好。”

许久之后,元灯探手拿过那个静置在桌面上的u盘,端详片刻后,把他揣进兜里。

把u盘放进裤兜里的时候,他的手指尖不经意触到他昨天放兜里的那张纸条,是雍极浦跳完伞塞给他的。

他还没来得及打开来看。

等元灯回到医院的时候,雍极浦已经醒了。他才醒,脸上还带点青白的病气,半躺在床上,正在打电话。

雍极浦见元灯回来,对电话那头多说了两句,就收了线。

“回来了?”

他笑着问,也没问元灯刚才去哪儿了。

元灯看他一眼,主动提了起来:“你朋友刚才来了,咸慕笙。”

“我知道,他来找你的。”雍极浦很平静,看起来毫不意外的样子,“他刚才在电话里和我说了。”

“你不好奇他和我说了什么吗?”元灯问。

“如果你想说,你会说的。”雍极浦回答道。

元灯有些意外地挑了一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