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经济危机的出现彻底击垮这个古老家族,松井中治才停止他的疯狂,这么多年的压制与迫害,松井研介也深度地参与其中。

松井牧子就是怀着这样的恨意,一步步策划了今天的谋|杀。

“怎么会这样?”管家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松井牧子不复往日的无害可亲,神情冷酷,那是对她的亲生父亲和好哥哥死去的漠视。

“我以为你只是会对大人不信任你的才能,而仅仅只是感到悲伤。可是,就算如此,中治大人不是没有对你做什么吗?”

所以管家也无法理解她的恨意吗?

因为同为男人,同为这场屠杀的受益者?

松井牧子失望地移开目光,这种自以为是的慈悲心只会让她感到更加恶心。

“我想牧子小姐不会对这样的家族抱有任何期望,”千鸟说。

健一郎傲慢地鄙视这个肮脏的家族,“任何对于非才能与智慧的鄙视,都将是一个家族没落的象征。”

松井牧子跪倒在地,“是啊,松井为什么就不能像藤川那样,将女人真的当做是完整的人呢?为什么要因为那么可笑的一个诅咒而对所有的女人加以残忍的迫害呢?”

“因为他们畏惧我们的力量,”千鸟弯腰摸了摸她的脑袋,展露出远超这个年纪的气度与慈悲,“千鹤子婆婆告诉我,永远不要屈服、永远学会用自己的力量抗争。”

将女人异化为诅咒,彻底将另一个性别的竞争者排除在权力之外,只是为了巩固他们的地位。整个日本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牧子,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这一生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连一句像样的夸赞都没有人能够给她,她真的是、真的是感到很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