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鸟指着楼梯的尽头,那里一片昏暗,“怎么把阁楼封住了?”
“阁楼禁止进入,大人。”
管家一板一眼地回答着问题,多余的话却不肯说。
千鸟深深地看了一眼被铁板封住的阁楼,突然觉得呼吸不畅,那个阁楼似乎对她敞开了大门,黑漆漆的深渊在向她召唤。
是久远的、许久不再做过的噩梦。
她几乎可以听到黑暗深处有一个女人在冲她疯狂尖叫,怒骂声和不甘的愤怒不绝于耳。
那是对于命运的悲叹和哀嚎。
只有同样被关在这样黑漆漆的房间的人才能听到的,枷锁与永失自由的声音。
她的指尖陷入掌心,掐出深刻的痕迹。
再忍耐一下……
这种黑色的封闭房间,这种……让人感到无比恶心的存在。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夜色变得愈发深沉。
千鸟靠在雕花的窗边,看向远处,“松井社长呢?怎么没见他。”
管家解释道,“社长正在书房忙公务,您要见他吗?”
“不了,”千鸟语气平淡地问道,“松井社长有几个孩子?”
“社长有三个孩子,研介少爷已经成家了,偶尔才会回来,今天就在宴会上呢。牧子小姐和优少爷一直在家里住着。”
千鸟敷衍地点头,看起来只是刚刚随口一问,对松井社长的家庭关系毫无兴趣的样子。
“行了,我也累了,”千鸟说,“管家先生就回去吧,麻烦你陪我走这么久了。”
管家绅士地行了个礼,“这是我的荣幸。”
行走在厚厚的地毯上没有一点声音,千鸟转过回廊,和一个女人擦肩而过。
千鸟的眼神定格在她的身上,随后不着痕迹地移开,继续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