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口安吾戴上了痛苦面具,秉承着社畜的理念:老板交给的任务就一定要完成,他还是兢兢业业地做下去。
等他退休了就不用受这群脑子有洞的人的气了……
可是他才二十多岁啊!离退休还有那么多年!
“那个,”坂口安吾的语气渐渐弱下去,“如果您能那么做,您提任何要求我们都会尽量满足……”
“……”
千鸟抬起眼皮,“遗嘱吗?”
知道她一旦答应,面对的结果大概率就是死亡。现在又说提任何要求都会满足,不是遗嘱是什么?
“……”坂口安吾不知道怎么回她。
一时间他居然觉得他们两个如果不是立场不同,肯定会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看看这精准的吐槽!
千鸟轻笑一声,“好了,我知道你也是不得已,被那群人逼着来找我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难得你在乱步的干扰之下还能找到我的踪迹,其他的话不用多说了,那些人想告诉我的,你已经转达了。
“不过我现在跟藤川没有任何联系,这里可没有你要找的什么社长,我没有条件也没有可能跳进这个火坑,请恕我拒绝。”
她说,“安吾,你辛苦了。”
坂口安吾走后,千鸟静静地在院子里坐了好一会儿。
……这还真是,麻烦。
这么长时间以来,千鸟终于想明白一个道理:不可与他人徒增羁绊。
人与人之间的羁绊更像是一种衍生于两人之间的诅咒,错综复杂,又紧紧缠绕着,密不可分。
一旦有了羁绊,就会有牵挂,而那些牵挂,会让她心软,让她在做许多事之前心生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