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小惊喜,给了她夺权的最好理由。
千鸟双手撑着桌子,环视了一圈,“家族里有规矩,不能对自己人动手。你们既然不能容忍背叛,那就给我好好忏悔吧。”
……
藤川千鸟双臂支撑着身子躺倒在房梁上,太宰治坐在旁边。
“我沉醉于黎明的幻想,附身亲吻黑夜的乌鸦,世界是一瓶香槟的泡沫,想在这夜色下沉眠——”
毫无逻辑的诗句从她唇舌中轻声溢出,冰凉的月光变得粘稠起来。
千鸟回头,绿眸被吹起的乱发掩住,宝石般的光芒若隐若现。
藤川宅陷入一片死寂,或者说没有人能在这时发出声音,他们早就陷入千鸟为他们精心准备的梦境中去了。
至于是什么梦境,那大概是醒来之后能好好听她说话的梦境。
津岛修治坐在她的身侧,眼睛亮得惊人。
“千鸟,”津岛修治的瞳孔微微放大,他在兴奋。
“我知道了,我知道在哪里找到这绝望又无趣的人生的意义了。”
千鸟侧身看他,“什么?”
“黑暗啊,是黑暗。如果身处黑暗之中,观察这些将死之人挣扎的样子,他们这种对生命极致的渴望,不正是我要追寻的吗?
人类确实愚昧而物质,但这样未尝不好吗?”
千鸟静静看他,晚风吹来,带来浓重的血气,她微微一笑,“嗯。”
她抬头望天,头顶是深沉的天空。
“修治,你知道你是什么样的颜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