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两旁之前养起来的肉，现在也是完全消下去了。

他不过一个月没有见到这人，没有想到，仅仅只是一个月，眼前这人就消瘦了这么多。

衣袍下的身躯，已经没有几两肉。

椅子上的人太脆弱了，仿佛随手一握就可能随风飘散。

如果不是垂落在鼻翼间的发丝随着陆清的浅浅呼吸不停时起时落，陆清渊都快要以为眼前这人永远也不会睁眼了。

陆清渊看着陆清的目光很复杂。

他一只手，放在了陆清脖劲处，掌心的脉搏有些微弱。

他看着眼前椅子上躺着少年，薄唇微动，似是喃喃自语。

“明明我只想把你的魂魄抽出。”但是，他现在好像有些舍不得这人死了。

“明明我曾那么恨你。”恨他的无情将他一个人留在这里，苦苦等了他几百年……但是现在，他好像也恨不起来了。

他不知道为何。

不过——

如果这人对他还有一点愧疚，就不要再离开他了。他已将陆清修为废去，如果这人还想重蹈覆辙，那么，他不介意到时候再抽取他魂魄。

指下，少年的肌肤已经不似他第一次摸着时那般光滑柔嫩了，现在是有些粗糙。

许是因为他的力气有些大，少年的脸色终于带上了些许红润。

只不过，陆清睡得很沉，自己被陆清渊揉了这么久，丝毫也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