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代价是付出自己的命。

陆清听的很不是滋味，他没有想到，他曾经不过就是误打误撞下随手救下的小男孩儿，如今是豁了命地保护他，这种感觉实在太奇妙了。

余白这种不要命的保护，还有一人也略微有些诧异。那人就是陆清渊。不过随后陆清渊就想明白了，这人从小就是跟着陆清长大的，陆清出事他怎么可能会不出手。

这下……倒是越来越有趣了。

陆清渊嘴角处微微勾起一抹弧度，很小，不容易发现。

大殿氛围已经彻底僵硬下来，上方，真北气急败坏，下方，余白也是纹丝不动，碍于余白是掌门的弟子，掌门也没发话，真北也是没有做什么举动，两方就这样僵持着，最后，还是陆清渊出口，打破了这僵硬的氛围。

只不过，陆清渊开口的时候，陆清已经撑不住了，之前本来就挨了一道术法，体内气息早已大乱，气血翻滚，眼前视线越来越模糊，后面，他只来得及听见余白的一声惊呼意识就彻底陷入了黑暗。

陆清在陷入黑暗时候才看清了他心底那抹复杂的情绪，他总算明白他在失落什么了。

只是，哦豁，他这个位面任务可能真的要以失败告终了。

……

陆清的意识时沉时浮，模糊间他好像看到了很多场景，随后，他看到了悬崖边上站着的墨发少年，四月时节天气并不寒冷，可是这崖边寒风却有些刺骨。

少年站在崖边，双目通红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当少年看见他时，双眸的红意才退了下去，眼中转而带上了一抹欣喜，陆清知道，少年这是在找自己。

然而，随即，他却眼睁睁看着画面中的自己亲自将少年给打下了悬崖。

最后，画面定格在少年看着他时眼中的不敢置信以及绝望。

少年张了张嘴，似乎说了什么，只不过崖边风声太大，陆清听不清，他也下意识不想去听清。

直到少年身影彻底消失在陆清的视线里。

陆清看到这一幕心底突然很疼，之前他表面的所有不在意尽数崩塌。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陆清渊是被他一手带大的，他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