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听此，他摇头。“这个奴才也不知。”

小厮说的实话，他确实不知道，他从早上就一直在三少爷这里服侍，就算不在这跟前服侍，人家毕竟是主子，主子的事他一个做下人的哪敢去过问。

不知那两人到底要做什么，陆洹的眼神，重新挪回了书籍上。强制让自己静下心来。

陆洹手中拿着的这些书籍，并不是他的，而是陆清不要的书，绿萝直接扔在了门口，当时，还是自己小厮拿回来的。

书籍很新，就像是才买的书籍一般，书籍里的内容，无关学堂，里面是民间绘本，也有朝廷大事记载，诗人文人记录。

小厮告诉他，这些都是大少爷不要的书本，大少爷觉得这些东西损了他身份名誉，便给扔了，不过碰巧被小厮给截了胡。

对于书籍，陆洹自小便喜欢看。

因为自己卑微的身份，他的书籍，也就只有一两本，还是学堂夫子同情他，特意给他带来的，那两本书，他一看，就是两年，翻来覆去，已经能背的滚瓜烂熟。

陆洹情绪莫名。

如果不是陆清，或许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有这么多书籍可以看，他也不会每一顿都能吃饱……

陆洹的眼神，慢慢落在了对面的铜镜上。

铜镜里倒映出来的少年，身姿修长，芝兰玉树，面容精致，眉宇间满是清冷。

铜镜里的少年唇红齿白，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面黄肌瘦的少年。

陆洹看着铜镜里的人，一时，有些恍惚。

小厨房里，陆清正在卖力揉搓着面粉，面粉上，是五颜六色的粉末。

绿萝一边烧着火，一边抬起头，时不时看自家主子两眼。

绿萝格外好奇，不知道主子这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