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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海就跟屁股后面有炮竹似的,吃完走了。

天道一脸莫名,没想出什么之乎者也来,又坐回去接着设计课程表。

这可苦了一直隐身躺在榻上的花一。

憋笑实在太不容易了。

要不是他了解天道,都要怀疑他是故意的了。

之后的几日,庄海再也不在饭点过来,来时身边也只剩下一个端五。

天道自是无所谓,花一再次乐开了花。

他想也知道,定是应光寒脸皮薄,死活不愿再进这不正经的屋子了。

花一每天不是躺在榻上,就是倚在窗边,光明正大的偷听庄海拐弯抹角说他坏话。

比如这日,庄海吐槽着花一初到临安时发生的事。

“那时花一也不过少年,整个临安无人知晓他从何处来,他就像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等意识到有这么个人的时候,便是他将一个门派给灭了。”

庄海沏了一壶雨前龙井,润了润嗓子,接着道:“据目睹现场的人说,离那门派还有两条街那么远,就嗅到浓厚了的血腥气,整个门派上下,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以花一当时的年纪,没人知道他是如何办到的,甚至亲眼看见,都不敢相信是他做的,但他就那么站在血泊里,丝毫没有避讳。”

“当然,也没有任何悔过之意。”

比起前几日叨叨他在各门派兴风作浪,今日的故事还有趣一些。

花一一口气拨了三颗糖,一股脑都塞进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