颁奖典礼后丛澜这一晚基本没睡。
她在离开冰场进入后台的时候,掀开帘子就看到了等候在这里的维斯里娃。
“哎呀我亲爱的维斯里娃女士,”丛澜小跑着过去与她拥抱,“我好想你。”
维斯里娃:“让我看看我的天使。”
丛澜笑个不停。
“滑得特别美,”维斯里娃开始夸她,“滑到我心里去了。”
丛澜将自己的花束送给了她,维斯里娃很开心地接过。
见不远处有人等着丛澜,对方脸上一片焦急,维斯里娃拍了拍她的肩膀:“去吧孩子。”
丛澜又张开手臂拥抱了这位对自己一直很好的编舞大师:“谢谢您!世锦赛您会来吗?”
维斯里娃:“为了你我也会去的。”
丛澜笑得更灿烂了:“那就说好了!”
维斯里娃跟她击掌:“说好了!”
这个时候丛澜已经换好了队服,考斯滕早就脱下折叠在了袋子里,等着回去当晚洗了或者明天后天再洗。
结果她这一晚奔波在各个电视台的采访间,出了门就是下一个,单采、签名、拍照,忙完以后就到了凌晨四五点。
冬季天亮得晚,丛澜打着哈欠上大巴的时候,外面还是黑黝黝的夜幕。
气温在5c左右,没有太阳总是偏冷的,丛澜裹紧了她的大棉袄。
队服有好几个款式,长羽绒服质量很不错,穿着特别的暖和。
林悦陈嘉年一人扛着一只大玩偶,正在说着“以后出来比赛得带个抽真空的机器”这样的话。
丛澜正在跟妈妈打电话,言谈间打了个哈欠。
郁红叶心疼得很:“不说了,赶紧去睡吧!”
丛澜揉了揉眼睛:“正在回酒店,半个小时就到了。”
卸妆了以后,她的神色难掩疲惫。
郁红叶:“车子上先眯会儿,有事的话就跟我说哈!”
丛澜:“嗯!”
第二日上午本来有gala的彩排,但由于丛澜回去得太晚,起床的时间就推后了一些,她几乎快错过了彩排。
于谨不乐意让她参加这场gala,丛澜的膝盖还没好全呢,打完封闭又不是就痊愈了,晚上做采访时疼痛全返了回来,丛澜不说但他又不是瞎子,看得出来。
赛事承办方的人接二连三地找领队,要丛澜参加gala的准话。
祁寻春找于谨,后者冷着脸不想答应,想让丛澜直接回国养伤。
“马上就十三冬了,”于谨,“不差这个gala。”
祁寻春:“那我就拒了。”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于谨,我要先跟你说一声,张总想推我们花协和冰协分开,在国际滑联那里分作两个协会。明年是偶数年要开代表大会,还有堂溪她们也在考国际裁判资格,西班牙虽然是花滑沙漠,但至少它是欧洲的。”
花滑自从之前从滑冰协会分开,虽然大家都习惯性叫冰协,实际上真正的冰协应该是冰球协会,花样滑冰该叫花协,短道和速度滑冰是滑协。
至于isu认可的成员国滑冰协会,每个国家只有一个,也就是“冰协”,仅少数国家的速滑和花滑成立的单独协会是另外被isu认可的。
国内的花滑从滑冰协会分离了以后,实际上在国际还是跟其他两个项目一起露面的。
而祁寻春提到的堂溪等人的国际裁判资格,就是张简方让大家往isu走的另一条路了。
他想送更多的人到国际奥委会、isu技术委员会里,目前已经联合了隔壁短道速滑将他们曾经的一位运动员送入了国际奥委会里,可花滑这边还是一无所获。
“我们的人太少了。”这是张简方近些时日以来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西班牙的花滑是荒漠,他们这里的运动员有选择的话会去往更热门的项目。
但并不妨碍他们将自家男单独苗给水上高分待遇。
于谨挠了挠自己的耳朵。
“算了,问问队医吧,他说行就行。”于谨让步。
他们需要更缓和友好的关系,需要更多的支持,isu、各国冰协、裁判、理事会,张简方努力的方向就跟开着钻头凿山洞似的,累得够呛还没什么进展。
丛澜不参加gala也没什么,但参加的话肯定会更好一些。
祁寻春:“我知道你是为了丛澜好,我也不想让她……行吧我去联系一下队医。”
也是因此,gala的行程才如最初报备的那样,名单里仍旧有丛澜。
她还是最后一位。
冰迷粉丝们又高兴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