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的表演是独立于比赛时间的,一共四天的赛程,一到三天是四项比赛,最后一天就是单纯分给ga用的。
白天要排练,晚上演出,结束后会带着选手们一起去晚宴,品尝一下当地特色美食。
在吃上,天·朝从来不会让人失望。
哪怕是在美食荒漠北京。
排练大概要花两三个小时,邀请表演的选手有二十多人,最初会有个开幕式,冰童们穿着统一的服装组队预先排练走位,有一个简单的表演。
随后,工作人员就会安排选手们依次而出,这个时候,受邀选手都会做一些比较代表性的技术动作。
女单的话大部分是旋转,躬身转、燕式转等等。
男单会是跳跃,不过也不一定。
好看的当属双人滑,四组螺旋线铺开,那个俯瞰的视角特别过瘾。
冰舞的托举也很美,加上营造的轻松感,让人不禁随着音乐舞动。
负责统筹的工作人员安排着,大家在什么时间点出场、卡着音乐到哪一组做动作、位置在哪里、都出去了以后在何时一起绕场、最后怎么聚集。
他们还有一小段简单的集体舞步,学了一次,又排练了两三次,看着差不多了,这才放过了众人。
丛澜穿着考斯滕等在场边,看要表演节目的选手们一个个排练。
新赛季,基本都是新节目,也有人把自己前两年的赛用节目改一改,放在这个赛季当表演滑。
国际滑联规定,每个赛季的短节目、自由滑、表演滑都是不一样的,在做表演滑的时候,也不能穿前两者的考斯腾,不然要罚款。
但是离开了这个赛季,把自己的赛用节目作为ex,完全可以,考斯腾也能继续用。
毕竟是几千上万的一件衣服,大家都很穷,能节省点就省点。
还有人的ex衣服压根就是睡衣、休闲服、cos服等等,反正看节目需要,没那么多的讲究。
丛澜见他们基本上都穿着训练服和休闲服,很少有人跟她一样穿了考斯滕来。
褚晓彤递给她一瓶水。
丛澜:“谢谢晓彤。”
褚晓彤:“不客气。”
她看着丛澜的新考斯滕,羡慕极了:“你的考斯腾真美啊,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的表演滑。”
《月光》的考斯滕也特别好看,事后褚晓彤去扒着看了看《黑天鹅》的,离得近了,那细节到羽毛轮廓都做出来的手艺,那藏在缝隙里的多彩水钻,她真的是爱死了。
两个风格不一样的考斯腾,偏偏每一个都做得那样美,不仅切合音乐与表演风格,还都那么用心,跟国际知名考斯腾大师做的不遑多让。
今天这个更是,《糖梅仙子之舞》,粉嫩嫩的丛澜直想让人rua一把不松手。
丛澜揪了揪连在背后的轻纱:“奶奶妈妈和姨姨做的。”
姨姨指的是辛抒怀,现在她跟郁红叶交往甚密,丛澜每周都能见到她两三次。
倒不只是因为她的考斯腾,丛澜觉着两人好像有点别的事情。
不过现在她是小孩子啦,就不管大人的麻烦啦,让她俩随便去玩吧!
褚晓彤更酸了:“真好看。”
怪不得这么用心。
她又一想:“澜澜,你能不能问问阿姨,愿不愿意接考斯腾啊?我掏钱的!”
丛澜:“诶?”
褚晓彤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训练服:“我考斯腾没拿……也是新作的,去日本找大师约的,花的钱不少但是明显没有她给其余选手做得那么精致。”
说好看的话那也确实好看,女单的考斯腾做得都挺美的,稍微设计一下就很漂亮。
但论起精细程度,褚晓彤觉着比不上大师今年的其他几件考斯腾。
日本的花滑市场很大,他们那里普及度高,很多贵妇都是追着选手的赛程全世界地跑,坐的还都是第一二排。
在考斯滕上,有不少的知名匠人,作品也多,每年都有挺多选手去那边预约。
丛澜好奇:“多少钱啊?”
褚晓彤叹气:“合下来有一万多。”
丛澜:“!!!”
刺激,她一节芭蕾舞课才五十块钱。
褚晓彤家里就她一个,家境还不错,队里报销一部分,剩下的她就自己掏钱。
刚拿到手的时候还觉得不错,但后来在队里训练时看到丛澜的那两件,她就觉得完全不够打了。
今儿再一看这件新的,褚晓彤觉着,这不是制作技艺的问题,这其实是有没有上心思——谁能比得过妈妈奶奶对孩子的爱呢?
丛澜:“那我回家问问她吧。”
褚晓彤可高兴了:“好呀好呀!”
要是真能接,她下个赛季的三件考斯滕都想交给丛澜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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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司桐可高兴了,他觉着当年考来北京真是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
瞧,北京的赛事真多啊!
他这个项目粉真快乐!
11月7日,周六,下午两点半就是ga开幕式。
大中午的,邱司桐早早地就在外面排队等待进入了。
人少,中国的花滑市场不大,这运动太冷门了,只窝在这个小小的北方。
听说体育总局那里在搞什么“北冰南展、东进西扩”计划,前两天在网上还看,说新疆造了个超级大的冰雪乐园。
邱司桐不晓得这个计划能实行到什么程度,但要是可以拓开花滑市场,那对这个运动的发展肯定是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