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对于国内来讲,进入国家队是一个运动员能做的最好选择。
丛澜:“放心,正常发挥。”
老黄见她这么淡定,心下稍安,不过还是有点不满:“国内赛事太少了。”
国外还有一些地区赛什么的,从小到大都有层层比赛,一是筛选出不错的苗子,二是给予有意向的孩子提升自己的方式,三是比赛奖金可以让一些运动员覆盖掉自己的训练费用。
但国内不一样,就连青少年比赛都不一定能支起来,大多数时候要跟成年组拼在一起。虽然在国外也有很多这样的情况,起码人家要强上一些。
没办法,小众项目连投资都拉不来,就是真的多了几个比赛,说不准参赛者都凑不齐。
丛澜耸耸肩:“再过两年我就可以比国际赛事了,到时候会好很多。”
a级赛和b级赛加起来也不少了,虽然项目穷奖金少,好歹也是蚊子腿儿。
老黄:“算了不跟你说这些,没得让小孩子烦心长不高。”
说到长高这个话题,丛澜笑了起来:“我觉着你还真恨不得我长不高呢。”
长高就代表着要慢慢发育了,几乎每一个女单都会遇到发育关,隔壁大鹅家不少天才少女都折在了发育关上,再没有了年少时候的成绩。
因为俄罗斯有个贝加尔湖,所以冰迷们戏称没度过发育关的都是沉湖——沉在了贝加尔湖底上不来。
老黄:“……那也不能不长个,这连一米五都不到,你看看你妈,一米七大高个多漂亮!”
丛澜:“那我长一米七?”
老黄慌忙摆手:“不不不,一米六就很好,女单标准身高。”
丛澜逗完了他,笑个不停。
闲聊两句后就是正式的训练,先从热身开始,丛澜一个2a连一个2a,四个过后,直接在冰场上画了个圈。
周末,这儿的人比前几天多了好些,看到丛澜这技术动作,都纷纷叫好,还给她鼓掌。
场边也围着一圈的人,二楼三楼还有趴在玻璃栏杆上往下看的。
丛澜长得好看,年岁小又显得可爱,路过的人瞧见了都忍不住放缓了脚步。
看她滑行跳跃那么轻松,有些人就觉得我上我也行,然后便去找俱乐部的前台办卡租冰鞋。
最后在入口处扒着围栏瑟瑟发抖,一松手就是一个屁股墩,接二连三,没有一个能利索站立的。
大家:“……”
这差距啊!
围栏除了隔开内外场地以外,最大的作用就是给初学者一个安稳的倚靠了,小孩子刚进来的时候,也是扶着四周围栏慢慢独立的。
小孩子重心低胆子大,学起来还快,不像是已经成长了的大人们,知道摔一下有多疼。
大人:qaq我不行我后悔了我要走。
俱乐部的人都很镇定,这两个月以来,每到周末都会这样。无他,丛澜太有欺骗性了。
特别是她轻盈的姿态,让人恍惚觉得这不是冰面,这里就是随便走走的陆地,他们肯定也没问题。
丛澜都习惯了,每到周末冰场上的人就会多很多,好在大家都是来凑热闹的,见她需要冰面的时候,都会特意给她让一让。
场边的那个女人看着丛澜不为外物所动的模样,挑了挑眉:“心态不错。”
很稳,比她带的两个学生强了很多。
于谨着急忙慌赶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位前辈目光灼灼地盯着场中那道暗红色身影。
丛澜今天换了套衣服,上衣是个偏暗的红色长袖,下衣依然是黑色裤子。
老黄正站在她身边,用手顺势推丛澜,告诉她要怎么样去旋转。
于谨的脚步停在了冰场外的两米,有点纠结要不要去跟这位前辈打招呼。
方晨扭头,看见了于谨,她笑着招招手。
于谨无法,这才上前走到了她身边:“方教练。”
方晨点头:“于谨,好久不见。”
之前见面的时候,于谨还是国家队的男单,三四年一别,没想到两人同是教练了。
方晨用下巴点点场内的丛澜:“我听老黄说,你也看上了?”
于谨浑身一凛:“方教练也想带丛澜?”
方晨感叹:“这么好一个苗子,谁不想要呢?”
她甚至遗憾自己前面几年没有在国内,不然真说不准是否已经成为了这个小姑娘的老师。
于谨:“……”
有竞争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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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黄也没藏着掖着,跟丛澜说了今日的变故。
“有一个教练也来找你了,”他道,“方晨,不知道你听过她没有,她以前是我们的运动员,退役后转了教练。再后来出了国,现在办了个不错的国际运动中心,也带出来了几个学生。”
丛澜看了看场边的那个女人。
老黄:“她最近应该是在找苗子进国青队,按照年岁来看,她这一次为的是四年后的奥运。”
所以要找的孩子就只能是12岁上下,成年组的女单在她那里就不合适了,现在跳不出来就真的没什么大希望。
老黄的消息还挺灵通的:“我听说她跟总局那里快要签约了,日后带女单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