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一个不知性别、不知样貌、不知能不能生下来,甚至不知到底存不存在的胎儿为皇帝,这简直是旷古未闻!
就算是吕雉、宣太后之流见了,只怕也要甘拜下风吧!
饶是宁王见过大风大浪,也算心里有了准备,听到这话时仍是目瞪口呆,久久回不过神来。
“那、那太皇太后呢?”宁王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语带艰涩道,“京城那么多龙武卫,那么多留守的朝臣,竟无一人出言吗?”
帝后不在时,太皇太后尚能制约龙武卫,尚能亲自派遣崔珞当将军卫护京城,可是澹台雁闯入京城之后,情势便不一样了。
“澹台氏手持皇帝圣旨,圣旨不但封澹台氏肚子里的孩子为太子,更言说事遇紧急,则一切都听太子之母指令,说澹台氏的指令,等同帝令。”喻文面色惨白如金纸,“澹台氏有圣旨作倚仗,京中龙武卫俱都转变风向,崔珞也被当街处死,这一切都是皇……太上皇的意思,太、太上太皇太后不过内庭女眷,如何能与之相抗?还有那群朝臣……”
“主公,行宫中皇帝音讯全无,京城只怕早以为皇帝已经晏驾,龙武卫迟迟不动也是这个缘故。”喻文咽了咽口水,接着道:“他们本就是听风转向的东西,先时太上太皇太后闭锁京城,他们便闭目塞听当鹌鹑,对行宫诸事只装聋作哑,现下有人出来当家作主,他们便也跟着转变面孔,对着太后的肚皮呼和万岁……”
一字一句描绘得生动形象,澹台雁头顶冕毓的景象仿佛就在眼前,宁王却本能地怀疑起来。
“这些消息是从哪里来的?”
喻文一怔,连忙道:“先时主公让我多方打听消息,这正是事先安排的暗线传递来的,京城闭锁之后他不能进城,只在京城外围打探,也幸好是没能进城,否则只怕不能将消息传递出来了。”
“这么说,他并没能进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