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肯让我走?”
褚霖又笑了,注视着澹台雁的眼神温和又柔软,还有十分包容缱绻。
“阿雁想要去送行,朕哪里有说不的余地?只是外头并不比行宫太平,阿雁一定要当心。”
临时决定要同许松蓝一起走,需要准备的还真不少,且她以女官之名随行,仪仗不能太多,还需用心挑拣些必备的东西。
澹台雁便向褚霖道谢告退,褚霖摇摇头,只同她道:“阿雁一路平安。”
澹台雁攥着文书,一只脚已经踏出了殿门,忽地又站定转回头。
桌案上高高的奏折把褚霖遮挡了一半,金玉砌成的桌案,紫檀雕花的龙椅,在如豆灯火下也显得格外冰冷,褚霖裹在僵白的狐裘中,显得格外孤单。
澹台雁没来由地生出些离别的愁绪。
发觉她没走,褚霖疑惑地抬起眼:“阿雁,还有什么事吗?”
澹台雁咬着唇犹豫半晌,摇摇头甩开那些没来由的心思。
“陛下也要好好保重身体,别看得太晚了,陛下既然知道玉内官和宫人们苦熬辛苦,那自己也别苦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