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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出什么事,她那是乐不思蜀,待在宫里就不着家了。”澹台阔秋烦闷地摆摆手,“对了,前些天宫中是不是传了信来,信去哪里了,我怎么没看见?”

“没听说过宫中传信啊……”喻兰目光闪烁,小心道,“宫里是如何送的信?若是贵人口谕,底下人无论如何也不敢瞒着,或许……是宫中将信送到门房,门房的人不清楚,便将那信同其他拜帖之类的混在一起了?那些信件妾看不明白,也不敢动,就都放在大人案头了……”她一拍额头,“坏了坏了,妾耽误大人大事,还请大人降罪!”

若真有什么要事,澹台雁就该让宫人传递口谕了,又何必只送信到门房?当然,也有可能是事情太过重大,不好宣扬,为了避人耳目,只好悄悄送信到别苑门房处。

近来澹台阔秋在朝中势头正盛,邀他做客、宴请他的拜帖数不胜数,门房传递书信的人偶有疏忽也是难免,只是这机缘巧合的事,怎样也怪不到喻兰身上去。

澹台阔秋摇摇头示意喻兰无事,他心头还惦记着澹台雁的那封信,也没多说什么,脚下生风地就往书房走去。

喻兰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快步跟上,她站在原地想了想,吩咐下人道:“公子的书可温好了?他父亲回来了,他也该去问个安。”

下人称是,快步去寻澹台彦昭了。

桌案边上的信件堆得向小山一般,澹台阔秋翻翻找找,终于从最底下翻出了落款为许氏的信件。

这不是澹台雁的信吗?

澹台阔秋将这一丝疑惑甩开,利落地将信拆了,一目十行地读完了。

这哪是什么重要的秘事,这分明是一封和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