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礼受不得,这一拜必须得扶,但这样一来,太皇太后的话,褚霖也是不得不听了。
“还请陛下恕罪,今日朝堂之上只论对错罪愆,只辩清白,按说事涉政论,老妇人身为内宫女眷不该干涉……”
太皇太后眼神飘忽,点了澹台雁一下,这一下终于让她确定,太皇太后就是对她生出不满了。
教训完小辈,太皇太后继续道:“然而此事缘起内宫之争,老妇人忝居此位也是不得不管。”
“不知娘娘所知为何事……”
太皇太后一向慈眉善目,但毕竟曾经掌管后宫多年,又是经历过韦氏之乱的老人,沉下脸时气势竟比褚霖还强几分。
她横眉对喻静妩怒目而视:“小小内宫争斗,竟闹得如此兴师动众,你该当何罪!”
喻静妩俯身跪在大殿正中,一言不发,倒像是默认了这则罪名。”
大理寺卿林颖芝察觉不对:“臣斗胆,太皇太后此言似有偏颇……崔氏与外族勾结刺杀上亲,意图谋反,证据确凿。喻娘子曾为崔氏随侍,陪伴左右,亦受胁迫做下许多错事不假,然而喻娘子能为大义挺身而出,指证崔氏……”
“这位大人,你是被这女子给骗了啊!”太皇太后摇摇头,复又恨恨看向喻静妩,语气中充满长辈对晚辈的痛惜,“也是老妇人一时糊涂,放纵了崔氏,也放纵了你!”
喻静妩仍然俯在地上,众臣却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起来。
太皇太后叹了口气,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