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长此以往,当褚霖对她情意不再,当她的恳求再无效用,又该如何呢?
更何况,她还有自尊。为了赏枫,为了出门,为了离开这重重宫殿走一走而向褚霖低头,她……
她发现她自己做不到。
她做不到向看管自己的狱卒奴颜婢膝,卑躬屈膝。
澹台雁沉默下来,显然是又钻进了死胡同,孟海与言天冬对看一眼,俱都在对方的眼里看见了担忧。
然而沉寂只在一瞬,澹台雁仿佛知道他们心中所想,很快又恢复过来。
“对了天冬哥哥,今日你怎么想起要进宫问脉了?”
按惯例若无旁事,言天冬每一旬才进宫问脉,可这次隔了不到五日就又来了。
“这……”言天冬支支吾吾,“娘娘还记得上回,臣说什么时候还要再问诊么?”
澹台雁脸一红,点点头。
上回言天冬进宫时,澹台雁月事来的又急又重,整个人几乎昏死过去。可是女子月事是重中之重,玄妙甚多,言天冬不能给她止血,也不敢给她大补,只能开了些温和的药剂缓解她的痛楚,又让月事干净之后再来问脉开药。
言天冬磕磕巴巴道:“陛下说,娘娘既然有精力计划出逃,还能一路走到宫门,想来是……元气已经恢复,可以问脉开药了。所以才让臣……”
澹台雁的脸腾地又红了,这回是被气的。
他明知道、明知道她要面子,明知道她不愿把这事拿出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