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信可以伪造,寺僧可以被收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崔甫跪地大拜,“陛下明鉴,此人扰乱视听,意在构陷忠臣!”
林颖芝冷笑:“忠与不忠难说得很呐。崔谏议,崔相。”他朝二人各行了一礼,“崔氏门庭何其严谨,崔氏乃高门嫡女,若无勾连,外人如何得其手书……”
崔敬晖也同他冷笑:“既无原本对证,林寺卿如何知晓所谓证据是崔氏手书?怕不是牵强附会,以此构陷!”
“手书难得,并不是不能得,崔氏于太安寺修行日久,总有佛经手迹留存……”
“怎不知是莫乎珞珈收买寺僧盗取手迹,以此模仿文书,构陷崔氏?”崔敬晖摇头,反而镇定下来,“林寺卿能买到的东西,那胡人也能买到,不足为奇。”
“手迹尚可模仿,那家徽玉佩呢?”
崔敬晖忽而一怔。
林颖芝道:“崔氏累积数代,富可敌国,家中私藏美玉何止千万,这一方,亦是世间难见的珍品。”
他从袖中掏出一块美玉,果然洁白无瑕,玲珑透光,刻有崔氏家徽印记,精巧非常。
“如此美玉,即便是宫中所藏,也未必有可与此玉媲美者,如此财力,必非崔氏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