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这事告一段落了,褚霖却在经过他时停了一瞬,动了动唇,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也没再看他,大步走了出去。
殿中果然还只有那几人,崔敬晖吃了顿朝食,精神好了许多,行过礼后便抢先上前一拜。
“陛下,群臣所请,还望陛下三思!”
褚霖坐在座上,倒是没有阻止他说话,崔敬晖仿佛从中窥探到皇帝的一丝退让,说得越发起兴,从汉室兴亡说到当朝韦氏祸乱,不但将澹台雁同惑乱朝纲的韦氏相提并论,还引经据典,列举女子、外戚干政的重重祸端,说到情绪上头时,几乎就要奏请皇帝立刻将妖女赶出宫去。
澹台阔秋当然不肯,也出列同他相争。两人争来斗去,听到上头皇帝轻咳一声。
褚霖揉了揉太阳穴,声音已经透着几分疲惫:“争了一天,除此事外,众位卿家已无别事可奏了吗?”
众人有些摸不清他的意思,连崔敬晖也一时没了声音,澹台阔秋隐晦地看了一眼裴是非,看见后者轻轻摇了摇头,也没说话。
殿内无人再上奏,殿外乌压压跪着一大片人,褚霖几乎要气得笑了。
他耐着性子再问了一遍:“众卿还有何事要奏?”
崔敬晖疑心褚霖要避开话题,连忙上前道:“陛下……”
褚霖知道他要说什么,抬手制止他道:“朕的意思是,除了皇后和朕的后宫内务之外,还有何事要奏?”
崔敬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借此机会将皇后拉下马,澹台阔秋当然不肯,极力与之相争。裴是非不满女子干政,却也不愿让崔家女子入宫为后坐大外戚,于是只能保持中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