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又说了会儿闲话,澹台雁拉着许松蓝,告诉她行宫北苑有个校场,自己骑射已经练得很好,或许还能再教教许松蓝。许松蓝躺在床上,仿佛也从那描述中见到比人还高的烈马,如流星般的箭矢,笑得心满意足,不能再熨帖。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轻轻敲响,外头宫人低声道:“娘娘,国公爷请您去正堂议事。”
澹台阔秋相邀,屋内气氛突地冷下来。
澹台雁当即回道:“不去。”
许松蓝叫她:“娘娘……”
澹台雁别开脸:“我不想见他。”
说完,澹台雁扯了扯袖角,澹台阔秋和十年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她当真是不知该如何去见他。
许松蓝叹了口气:“阿雁,别耍小孩子脾气,也别因为我而置气。”她摇摇头,“他毕竟是你父亲,你们父女俩也许久没见了。”
“可是、可是……”
“不管如何,他都是你的父亲。”许松蓝语气重了些,“娘娘不要任性。”
说不去是孩子话,澹台雁此行是为省亲,同澹台阔秋的这一面是无论如何也避不开的。
许松蓝没再说话,等澹台雁自己想清楚。澹台雁踌躇一会儿,紧紧抿着唇,终究还是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