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天冬和澹台雁是青梅竹马,贺氏亦是看着澹台雁从小长大,听见这声“贺姨”却不禁眼眶通红。
“是、是。娘娘,”贺氏声音都发颤,“许久不见,不知娘娘一向可好?”
澹台雁没心思叙旧,只随意点点头,又看着床上的许松蓝:“阿娘她这是……这是怎么了,究竟生了什么病?”
说着澹台雁便要转身出门,准备叫宫人拿手令回宫去请奉御行诊。
贺氏连忙道:“娘娘留步。”
她欲言又止,侧过头看着许松蓝。
“都看过的,天冬诊过,宫里的奉御医官都来过,这是旧疾,治不好的。”贺氏眼眶又泛起红,“用不用药都是一样,夫人不愿叫人打扰,便这样休息更好些。”
澹台雁从前没听说过有这回事:“什么旧疾,怎么还能不让人看?”她踌躇一阵,“要不然,还是再让奉御来一趟,就隔着帘子诊脉……”
澹台雁有心要请人看看,但连言天冬都看过了,她着实想不出,太医署中有谁还能比言天冬更厉害。
许松蓝说不愿要人打扰,澹台雁看她病歪歪的样子,也不知到底该不该听她的。
澹台雁从没有一刻像这样惶然无措。
澹台雁抿着唇,手脚都不知往哪放,贺氏却笑了:“娘娘这样关心夫人,比什么灵丹妙药都更管用。”
澹台雁愣住了。
贺氏拿帕子按了按泪水,“……夫人的病,恕草民说句僭越的,”她犹豫一会儿,“这病是从……是从小公子和喻氏进府就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