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海打断他:“我说过,我不管你留在大衍要打算什么,但你绝不能伤害皇后!”
她更深地用力,剑鞘几乎将莫乎珞珈钉在墙上,可莫乎珞珈没有害怕,只是面上显露几分失落。
“我留下来是为了谁,难道你还不清楚吗?”莫乎珞珈垂下眸,指腹在孟海手上缓慢划过,“又受伤了……你在九成山上待了这么久,我们好几天没见面,你一回来就这样对我?”
这动作充满亲昵的暗示,孟海仍旧用剑抵着他:“少装蒜,你到底……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莫乎珞珈敏锐地察觉到那一丝软化,他沉默几息,没有回答,而是道:“一路行来辛苦了,你要不要先喝碗茶?这是寿州黄芽,才到……”
“你要用招待宁王的茶来招待我?”
宁王前脚刚走,孟海后脚便闯进来,就是撞见了也不奇怪。
莫乎珞珈神色未变,轻叹道:“你看见了。”
“这就是你打算的?”孟海失望地看着他,语气中也带伤几分讽刺,“留在大衍,穿中原人的衣裳,喝中原的茶,假装自己是个大衍人,给宁王做幕僚?”
她说话已经尽量和婉,可莫乎珞珈还是听出其中意蕴。
孟海和时苏胡息一样,都觉得他在给大衍人当狗。
时苏胡息的误解让他恼怒,可孟海的误解却令他心安。
“孟海……”莫乎珞珈深深看着她,“我在大衍所图谋的不过一人而已,你不知道吗?”
孟海轻嗤一声,声音很低:“要和宁王合作,你的野心可大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