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第三次包扎之后,他是又咳又踹,吃饭要人喂,走路要人扶。澹台雁一不理他,立刻就像失水的幼苗,耷拉着脸,委委屈屈看过来。
而现在,澹台雁才到孟海帐中坐了不到半个时辰,他立刻就拖着条伤腿追过来了。
澹台雁闭了闭眼,强硬地转回身:“孟海,我们……”
孟海已经掀起被子盖过头:“娘娘,言奉御说属下要安心修养,属下要睡了。”
“你!”
被子中响起均匀的呼噜声。
“孟、海!”
澹台雁咬牙切齿,方才还是情深义重的好朋友、忠心耿耿的好下属呢,这墙头草!
呼噜声一滞,而后越打越响。
算了,孟海确实是需要休息,有褚霖这么尊大佛立在这儿,她是肯定养不好伤的。
澹台雁一脸憋闷地走出来,褚霖在她身后放下帐帘:“阿雁。”
“又怎么啦?”她转回身,见褚霖仍旧倚在帐篷的立柱上,面带难色。
又来了。澹台雁不吃他这套,抄着手问:“陛下是要人扶么?”褚霖没动作,她四处张望,“玉内官呢,玉内官去哪儿了?”
皇帝要诓人,四周宫人自然是早就散去,澹台雁鼓着腮帮子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