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去过梨园毬场,澹台雁便迷恋上了那种肆意驰骋的感受,只可惜无论是宫城还是行宫的北苑校场地方都很小,不要说澹台雁,连紫电都快憋坏了。
澹台雁连连点头,华贵的凤冠跟着前后摇晃,她连忙扶住了:“我得换身衣服。”
褚霖点点头,朝她一展广袖:“朕也需更衣。”
两人一并进了龙帐,褚霖极自如的摘下冕毓,脱去外裳。
澹台雁急急转回头,脸颊通红,拽紧衣襟僵住了。
她早上发了些汗,更衣时必得要将内衫也一并换了。可……
龙帐之内只有一方窄窄的屏风,正放在他们二人中间,可是、可是她刚才……她刚才那一眼确认了,这屏风是什么也挡不住。
褚霖恍若未觉,窸窸窣窣地将衣服换下来,又整理好,可回过头一看,澹台雁只摘了个发冠,连外裳也没脱,呆坐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
“阿雁?”
澹台雁没回头:“陛下换好了么?”
褚霖明白几分,他没再说什么,掀开帐子走出去。
澹台雁终于安心,躲在屏风后换了身胡服。等再走出去时,帐篷前却只蹲着个孟海,不见褚霖的踪影。
“孟海,”澹台雁拍拍她的肩膀,“陛下去哪儿了?”
孟海却不愧是孟海,她挠了挠头,一脸疑惑:“属下也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