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顶了名号、故意想澹台雁示弱投诚为的是什么,则不言而喻。
澹台雁叹了口气:“不必再费心试探,我澹台雁,不能容人。”
皇后带着孟海走了许久,喻静妩仍在原地跪着。天色完全黑了,她的侍女打着灯一路小跑找到她:“娘子怎么不回房,秋夜清寒,娘子衣着单薄只怕会着凉。”
“我……”开口才发觉喉咙已经嘶哑,喻静妩抿住唇。
侍女心疼地抱住她,搓了搓她的手臂。
“娘子的命为何这样苦,日日要被姓崔的毒打,皇后也不肯……”
喻静妩垂下眼:“本来就是这样,如我这般的人,自然是无人肯待见的。”
侍女愤愤不平:“姓崔的日日毒打娘子,唯有今日娘子是装的,她却将娘子身上的伤都当做是作假,当真是无情。”
“是啊,说到底,不过是不肯正眼看我罢了……若她能正眼看我……”喻静妩翻来覆去地来回念叨,侍女见怪不怪,只擦干眼泪半扶半抱着她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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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两天就要到秋狝祭典了,澹台雁对于上靶这件事已经司空见惯,马射的准头也很高。只是这样还不足以打败褚霖。
越靠近秋狝祭典,澹台雁练得越苦,反倒是褚霖,每日下朝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早,闲暇时还能去北苑指点指点澹台雁的骑射。
澹台雁被他搅扰得不胜其烦:“陛下若是无事,不如先回去练练字,看看话本?”话一出口就知道要糟。
果然,褚霖笑道:“看什么,看《谭娘子传奇》么?”
澹台雁别过头不理他,努力控制紫电不要乱动,静心拉弓射箭。
褚霖却还在她身边绕来绕去:“朕近日总觉得腰间空荡荡的,却不知道究竟少了什么东西,不知阿雁能否帮朕寻一寻?”
这是在催他的佩囊。
澹台雁皮笑肉不笑:“陛下若实在要得急,绣架丝线都在,陛下不如也尝试尝试女工,也算体察民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