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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布谣言,观镜湖设宴,清理账簿,还有看话本。澹台雁把一切都筹划完备,料想应当没什么意外,就只等着按部就班地一样样去做。

是以等到两日后的清晨,澹台雁被褚霖从床上拔起来时,整个人都是蒙的。

窗外黑漆漆的一片,天还没亮,风倒是挺大。澹台雁打了个呵欠:“陛下没去上朝?”

褚霖笑道:“阿雁忘了?上次咱们说好的,今日要去练骑射。”

他今日没穿上朝的冕毓,也没穿惯常的玄色常服,而是一身利落的褐色胡服,他身姿昳丽,肩宽腰窄,身段极为漂亮,不但没有被这大翻领遮掩住身形,反倒被衬得极为挺拔俊逸,神采奕奕。

衣服换了,人也仿佛活泼几分,桃花眼里含着潋滟笑意,今日的褚霖,同往常那个沉稳儒雅的帝王大不相同,倒像个不识烦恼的风流少年郎。

澹台雁裹着被子坐在床上,极缓慢地眨了眨眼睛,终于想起来还有这回事。褚霖见她彻底清醒了,没再催促,先一步踏出殿门,说在外门等她。

若论本心,澹台雁实在很想倒头睡回去,她叹了口气,磨蹭一会儿,终于还是起身。

也不知褚霖究竟是个什么构造,日日睡得比她晚,起得比她早,还能不见一丝困倦。

既然要去习练骑射,宝绿自然也给她准备了一身轻便的胡服。时下骑马游乐之风盛行,连贵族士女也不能免俗,毕竟连皇后都能带兵打仗了,贵族女子着男装,穿胡服,打马游街,也就不再是那么出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