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娇虽然经常代表谢蕴传达一些指令,却因实力孱弱从不参战。

阿统平时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任谁都会把他当做涉世未深的单纯少年。

事已至此,黄景仪只好把话挑明了说:“其实我与管事和家主的立场是一致的,咱们并非对立面。”

阿统闻言眯起了眼睛:“哦?黄公子倒是说说怎么个一致法?”

“我仙途大好,奈何长江后浪推前浪,谢盛辰终将成为我最大的绊脚石,可我念及同门情谊不忍害他什么,但若有人代劳我求之不得。”

黄景仪心道他都说得这样明白了,几乎是将以往的人设推翻了重来,对面总该明白他的用意了。

谁知道谢蕴会不会真杀,他黄景仪可还急着去抓那人的把柄。

“黄公子的意思我明白了,”阿统的表情缓和下来:“请容我多问一句,黄公子选择在夜色正浓的时候出门是为何?”

“当然是起来练剑。”

他怎么可能据实回答,黄景仪心知就算谢盛辰耽于享乐以至有辱使命,的确是他不对,但黄景仪身为带队的大师兄不仅不加阻拦,甚至搜集了证据将其出卖,他的名声也会因此沾上污点。

黄景仪要的是把竞争对手从高处拉下的同时自己还能不染纤尘。

“黄公子真是年轻一辈的楷模,阿统佩服,那就请吧,我送你出门。”阿统向黄景仪做了个送客的手势。

黄景仪迫不及待想要离开,面上还要客套一番,:“不麻烦管事了,黄某先行一步。”

黄景仪和阿统说话期间,谢云娇的双眼空洞无神,静静立在一边像个漂亮的摆设,她甚至没有理会黄景仪向她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