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咬了一口刚洗好的苹果。

这苹果又大又甜还脆,真好吃。

“一百年?”林慕晚吃惊,“他们家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啊,竟然一百年都解不开这个恩怨。”

“有时候得罪的不一定是人。”

若只是人与人之间的恩怨,也就不用她亲自来处理了。

“你是说……”林慕晚立即明白了。

“先等上一阵子吧,他们家媳妇快要生产了。”闻婧兰又咬了一口苹果。

“那我们要在这里住多久啊?”林慕晚听她这意思,没有十天半个月是不行了。

“大概几天吧,因为总会有人等不及的。”闻婧兰道。

有人会比周家还要迫切地希望周家媳妇快点生产……

晚上睡觉的时候,林慕晚从来不会梦见过贺时夜,却在今晚入睡时梦见了他。

梦里的他走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上,上身赤果,下身只有一条裤子,在烈日暴晒下,他皮肤极度缺水干渴,连嘴唇都泛白了。

但是他却眼神坚定地拿着一把红色的剑不停歇地向前。

哪怕走得没有力气,跌倒在滚烫的沙子形成的山丘上,他还是会站起来继续走。

好像前方有什么是他必须要得到一样。

可是画面一转,他又整个人深陷满是熔浆的火山地带,熔浆像流水般从他脚边的细缝缓缓流过。

他赤脚踩在熔浆流淌过的地方,哪怕脚底被烫得「滋滋」响,冒烟了,也不觉得疼。

他赤果的上身不知何时多了伤痕,有新的有旧的,俊美的脸上也是一块青一块肿的,好不狼狈。

那即便是伤痕累累,他也依旧和眼前巨大的怪物做争斗。

那怪物身躯庞大,莫约十几米高这样,浑身漆黑如魅影,又像一团黑烟在空中漂浮着,只露出一双血红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