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不知道那个另外冒出来的孩童声音是谁,但不得不说他做得好。
“说吧,那是谁?”倡荭无视云酒那浑身怒气,坐到庭院的石椅上,“难道又是父亲新契约的神器吗?”
“不是,是一方之神,今天刚诞生的。”
“哦?”倡荭双眸微眯。
父亲竟然带回了一个神,似乎还挺有趣的呢。
贺时夜在沐浴完后,便沿着来时的路,回到别苑,正好看见了在庭院的石椅上坐着的倡荭。
他一双木屐,嘴叼着狗尾巴草,明明外表看着是个孩子,神情表态却跟个大人似的成熟。
他穿的衣裳比较单薄,贺时夜能看见他手上、胸口处有着像是画上去的荆棘,看着有点渗人。
倡荭见他一脸懵懵的,估计连自己上谁都不清楚,便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倡荭。”
“你是我弟弟吗?”
看着他那傻里傻气的劲儿,倡荭笑了,估计又是白郁瞎编的。不过,他当初遇到白郁时,白郁也是和他说,他是他儿子的。
后来才知道,根本就不是。
是与不是都无所谓,反正他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搞点家族情义也耽误不了他吃饭什么的。
“我看起来很像弟弟吗?”
“像。”贺时夜点头。
“很可惜,我是你兄长,别看我长得小,其实我活了很长,比你比云酒都活得长。”
他并没有急于证明自己年长,而故作成熟大人模样,反而表情很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