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协理父皇政务开始,才知道,北诏看似繁华昌盛,是四国之首,实际内斗厉害。
底下的官员更是不作为,长此下去,等待北诏的,怕是只有瓦解了……
所以,他根本没心思在儿女情长上。
“原来如此。”白郁也不在多问。
“先生一向不过问本王私事,今日怎会突然问起呢?”贺时夜问。
白郁不仅是个识时务的人,也从不过问任何人的隐私,他今日破天荒地问了,让他感到疑惑。
“在下虽是殿下的幕僚,却也是殿下的挚友,关心殿下的血脉问题,也是应该的。何况,待殿下登基之后,血脉问题可就不是在下一个人过问了。”白郁笑道。
“那便登基再说。”
白郁见今日该说的也说完了,便退了出去。
他住的院子离贺时夜住的院子并不远,这也是贺时夜为了方便找他,特意安排的。
但是他却绕了府中华园一大圈,才回的院子。
他停下脚步,回头,对跟着他回院子的人说道:“你也听见了吧?”
跟着他的人是云酒。
“听见了……”
云酒今日假意和下人出去采买物料,实则是让白郁替她询问贺时夜娶妻想法,这样她就有了不在府中的理由,绕回来偷听。
“这下你可甘心了?”
甘心?
云酒从来就不甘心,可也不能说什么,便不出声。
“他同意让你去凉王府,你就去吧。”
“是,父亲。”云酒低头,不让白郁瞧见她眼底的失落。
“我说你啊,放着好好的逍遥日子不要,非要搅和到夺嫡之争里,成为这场夺嫡之争的牺牲品。”白郁叹息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