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席卷一切的狂风暴雨般的冲击力,在那人两指轻轻一碰到他剑时,便被灭了干净。

“怎么可以直呼养育你的父亲的名字呢?”白郁嘴角微微上扬,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缝,看着人畜无害。

下一刻,他睁开了眼,是一双锋利的紫眸,“真是没教养!”

碰着剑的手狠狠往下坠,顿时,贺时夜身上像是有千斤巨石般压着他,不得不跪倒在地,压得他是动弹不得。

白郁蹲下,捏着他的下颚,迫使他抬起头对视他,“我已经让倡荭和云酒通知你,让你回来了,你怎么能这么不听话呢?”

说着,捏着他下颚的手用力几分,几乎要把贺时夜的下颚给捏碎。

但很快,他就松开了,面带微笑道:“不过,没关系,叛逆的孩子都喜欢离家出走,只要知错就改便好了。”

看着他那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的慈祥模样,贺时夜内心冷笑。

是谁带兵灭了他的国家?害得他曝尸荒野,险些被恶鬼吞噬?

是谁在他危险关头见死不救?

还把他给推出去做挡箭牌?

这件件桩桩,若不是他实力不如他,必会手刃了他,为那逝去百万将士祭奠。

居然还想他为他效力?简直做梦!

贺时夜那要杀死他的眼神,白郁喜欢极了,但是现在并不是教育他的时候,他起身,把手里未成型的小生命递给倡荭。

倡荭一脸嫌弃,“我才不要。”

他又不是那些饥不饱腹的恶鬼,不需要这种恶心的东西为自己增加修为。

白郁又递给云酒,云酒愉悦地上前接过,刚才虽然没能剖了林慕晚的腹,现在父亲出手,也算是替她了解一桩心事。

她看向贺时夜,说道:“时夜,你好好看着,叛逆的下场,会连你的妻子和孩子都护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