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宴看着卫生间的门关上,才收回视线。
拿出手机。
手机上,显示正在通话中。
他拿着手机走到卧室外,阳台上,才开始说话:“妈,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该听的不该听的你也都听到了,我想,你应该舍不得让苏言再失去一次妈妈吧?”
傅司宴口中的妈,自然不是傅母。
而是黄欣。
心理医生他是请了,但能说动黄欣,傅司宴做的努力远不止于此。
从媳妇把重生的事告诉自己的那一刻起,傅司宴就知道,黄欣得知这事的时间,也不会远了。
而之所以没说,恐怕也是担心黄欣受不了。
傅司宴做事不喜欢拖拖拉拉,在确定黄欣有足够承受能力后,便决心快刀斩乱麻。
苏家的事,不应该绊住苏言的脚。
哪怕是黄欣,也不能。
媳妇舍不得逼迫亲生母亲,逼她走出舒适圈,面对残忍的真相,那么这个恶人,他便亲自来做。
破而后立。
不破不立。
电话对面迟迟没有说话,低低的呜咽,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