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时白也有被吓到。

他缩到父亲旁边,轻轻拽了拽父亲的衣摆。

“爸,我们对哥哥说话,还是恭敬点吧……”

软乎乎的一句话,如水入油锅,一贯大家长作风的苏瑞安心中的不悦被无限放大,瞬间炸了。

哪有父亲对儿子恭敬的?

苏言却没被横眉怒目的父亲吓住,心里对父亲的爱意与敬意,早就化为飞灰了。

他笑了,笑得嚣张又肆意。

那是完全不同于在傅司宴面前的一种状态。

“爸,你都说我作威作福了,要真不做点什么,也太对不起你了不是。”

管家笑眯眯的接腔。

“言言说得对,咱们傅家有威有福给你作,使劲作,想怎么作怎么作。”

反正有少爷在后头,为他俩兜底呢。

怕个啥?

苏瑞安看着对儿子言语亲近、态度支持的傅家管家,脸色难看,却再摆不出大家长的谱了。

赵南话里话外,都表示苏言是傅家的人。

傅家的人,就不是他苏瑞安能做主管教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