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梦里的他刚照顾了盛琰没几个月,就同情心与爱意齐飞地沦陷了,甘愿不拿一毛钱工资地无偿照顾人。
而且梦里的他似乎还有些越界了。
——关于他以「方便照顾人」为由地从隔壁搬到了盛琰的卧室里,最后干脆躺上了对方的床,成了那个可以趁对方睡着,偷偷看着对方睡颜的人。
关于他愿意事无巨细地照顾对方,最后仗着对方一直被藏在家里,所以少不经事地骗了对方一个吻的事。
洛闻思及此,晃了晃脑袋地把这归结成昨晚临睡前的那部电影很好哭的让他印象深刻的缘故。
却又不得不承认在他梦里那些衍生出来的旖旎心思,其实也是他内心所思所想的点点缩影。
盛琰则几乎是在洛闻轻手轻脚地起身的那一刻就醒了,只是他还略带着点困倦地躺在床上没有动,眼看着对方略带纠结地在床边坐了很久才哑声开口:“早上好。”
“早上好。”洛闻下意识地回,在瞥见对方睡眼惺忪的模样之后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是我起床的动静太大了吗?”
盛琰摇头,揉着眼睛说:“不至于,就是到了该醒的点儿了而已。”
“一起下楼吃早饭吗?”盛琰在坐起身之后问,得到的则是洛闻呆呆的「嗯」声。
二十分钟之后的酒店大厅里,已然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漱过、也换了一身衣服的洛闻和盛琰汇合,顺带着不好意思地就自己昨晚没撑住地就那样睡着了的事跟盛琰道了声歉。
盛琰挑毛,「啧」声怪对方这态度未免也太生疏了点儿。
他用开玩笑的口吻道:“难道从前你在我下铺聊着聊着就睡着了的事还少吗,小朋友?”
洛闻对此没反驳,但也没好意思说其实有好几次是他故意的。
故意地装睡,故意地想要在盛琰身边挤着,只是有时候装着装着就成了习惯,仿佛盛琰的那张小床上撒了催眠药般的让他一沾就困。
——尽管他现在回忆起来,或许更多的是因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