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远生气:“可你这?”
庄玲玲一把扣住他的手:“我这怎么了,我想表达的意思是号称婉约的词人有奔放烂漫的时候,号称豪放的词人,也有婉约,无法言说的悲凉之时。”
“那你也不能这么说啊!”容远气急,侧过头不理她。
庄玲玲推了推他:“你有没有发现,爷爷和奶奶现在是什么状况?”
“什么状况?”容远没好气。
庄玲玲戳着他的脑袋:“国家开放,爷爷回来了,奶奶还活着,他们都是单身。明明只要拍拍床,说一声;‘洗洗睡了!’他们非要悲秋伤月来一句;‘天凉好个秋!’这难道不是另外一种‘为赋新词强说愁。’你还把这种无谓的纠结学了个十成,明明只要跟我说一声‘喜欢’我就跟你牵手了,你仔细想想自己七拐八弯,搞出了多少事?浪费了多少大好时光?”
容远想着自己欲语还休的日子,气得站起来:“庄玲玲,你个混蛋!”
季允晟总算是领教了庄玲玲的……,怎么说呢?说她没文化吧?诗词信手拈来,说她有文化吧?这简直了,说出来的话太直白,甚至粗俗。
“爷爷是不是觉得我有文化没底蕴?”
又是一针见血。
“树没有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庄玲玲站起来,拍了拍季爷爷的肩,“要脸的人,没得女朋友。你想想清楚,还要不要现在乘车回到那个空虚寂寞冷的招待所?”
季允晟:???
庄玲玲拉着容远:“傻乎乎地呆在这里干嘛?不跟我出去逛逛,谈个情,说个爱?含蓄表达的人,三十年没得老婆,血淋淋的例子就在眼前,还不出去跟我好好表白一番?”
壮壮立马站起来,拉着诸蕴佳:“蕴佳,我请你喝汽水去。”
熊海健先带着诸蕴佳出门,容远牵着庄玲玲的手,跨出门。庄玲玲陡然想起一件事,转身进来,看着相对无言,心有千千结的两个人。
“我说季爷爷!”庄玲玲返回让两人目光全部对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