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子弹头的时候,他要全神贯注,现在能分心去想了,又觉得心口抽疼。
韩渊得受过多少次伤,才能做到现在这样,在没有麻药、条件简陋的情况下,受了枪伤还能笑着安慰别人?
如果这是教材里的英雄的案例,他可能会觉得肃然起敬。
但是现在这是他活生生的男朋友,心底涌出来的情绪更多的就变成了心疼。
南萧眼尾微微泛红,指尖颤抖下,拧了几下才把药粉的瓶盖拧开,把药粉倒上伤口。
淡黄色的药粉化在了血肉模糊的口子里,南萧眼尖地瞥见韩渊手背凸起的青筋,立即伸手覆了上去。
“……萧萧?”
南萧握住韩渊的手,把药瓶放下。
“以后你不用安慰我说,这是小伤。”
他不等韩渊出言,就急急地说了下去。
“在我看来,这不叫小伤。我知道,可能你领兵就是这样,如果在战场上受了伤,不可能跟下属说你伤得有多重,怕动摇军心。”
“但是我不是你的下属,也不只是你的同僚。”
“我是你男朋友,你就应该,有一点疼、有一点不舒服就告诉我,哪怕是煮饭做菜的时候切到手,划破一点小口子,都要告诉我。”
“我觉得我心里承受能力挺好的……你直接告诉我,我不至于被吓到。”
韩渊的呼吸微有些沉,沉默了几刻都没有答话。
南萧抿了抿唇:“怎么了,你觉得我说得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