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泽,先回去休息一下吧。”萧正望着他眼底的血丝,十分担心他的身体。
摇摇头,玄泽道:“这个阵法其他不难破,可是破的时间要长一些,而且,阵眼不固定,这才是迟迟攻不进去的原因。不过也不怕,最多耽误两天三而已。
“舅舅做的每件事情都有他的意义,只怕他是故意的。”玄乘皱着眉望向白色银妆的山峦,心里思绪万千。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他舅舅何时变得如此疯狂的。明明那个疼爱他们,任由他们逃课的舅舅仿佛还在昨日,今天一睁眼就变得丧病狂了。
爱情很伟大他知道,可是再伟大,也不能拿别人的生命搭进去,那样得来的爱情活着的每一天都带着罪孽。
他了解他们俩兄弟的本事,故意将阵法弄得难缠,给自己争取时间,这也就表示了,他对自己所做的事情极有自信,相信一定可以成功。
玄泽自然也知道,可望着这满天大雪,再想着山上的云澜,他再怎么压抑紧张的心让它平静下来都透着股子的愤然。
而此时在宅子内,顾云澜望着床上被端木意哭着抱入怀中,睁着迷茫眼睛的女人,心中的震惊仍震荡他的心灵。
舅,竟然真的成功了,这个女人活了过来!
“阿珞,我的阿珞。”
端木意此时哪里还记得他的存在,紧紧抱着醒这来的人,眼泪夹着欢喜及欣慰。沧桑半生,他的至爱终于又回来了。
王珞听到他的声音,感受到他的眼泪,缓缓闭上眼,沉沉睡去。
顾云澜望着拭干泪水将人温柔放回床上的端木意,认真为她把着脉,自始自终脸上都挂着温柔的笑容,如沐春风。
查看看她的身子,确定没什么大碍之后,端木意方抬头望向顾云澜,眼底有些通红,不过他并不介意。今天是他有生以来最开心的日子,被看到狼狈一些的模样又如何,反正云澜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