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卿对九九的情绪很敏感，觉察到她的放松之后也是松了口气。

自从出了风雪城遇到了‘怪’之后，九九的情绪就一直不太好，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眠卿就是能感觉到。

九九对外界的新鲜感完全来源于眠卿，她喜欢和眠卿待在一起，哪里都好。

所以在出了这样的事情之后，两人便不怎么出门了。

左右望都已经逛完了。

第一个出现在望都的‘怪’被京兆府抓了之后，望都内人心惶惶。

要说之前看着其他地方出现，也只是嘴上说着可怕，心里并没有多少感觉，可今日是‘怪’这个要命的东西出现在了戒备森严的望都，又以极其血腥的手段杀了人，他们才切身的感受到了恐惧。

覆巢之下无完卵。

如果持续让‘怪’横行，望都迟早也保不住。

不仅仅是百姓，连一些动小心思的官员也有了这样的觉悟。

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当然也有拎不清的，比如这次趁机往明家泼脏水的，被查出来直接撤职流放。

不过依照他的地位，应当是不会与明家结仇的，就算结仇，也不该有这个心思去算计；但不管是替死鬼什么的都好，他总归是参与了。

皇帝不想在此时多生事端，倒霉的就只能是幕后黑手推出来挡刀的人。

利益交换。

他们权力者的世界本就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