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可失而复得再得而复失，痛苦又岂是成倍增长那么简单的。

九九跟着神色也哀戚了不少。

出曜：【生离死别皆是常态，别胡思乱想。】

九九：【我没有，就是有点难受。】

她不过经历三世，对她好的人历历在目，他们也都随着时间的推移化作了一捧黄土。

她知道这是人间常态，所以从不去刻意追想，便是平常想起，也是愉悦欢欣的，如今被气氛感染，倒是生出些忧愁来。

出曜：【那我出来了。】

九九嗯了一声，将脑袋埋进了蓝玉生怀里。

又过了几分钟，手术室的灯灭了。

黄总一家人赶紧涌上去，期待又害怕的看着医生。

“节哀。”

蓝玉生的目光从医生那里收回来，温热的大手抚着九九的后脑，轻声道：“别难过。”

九九闷声嗯了一下，继续埋着不动。

直到下午一点，蓝玉生和九九两人才从医院出来。

随处可闻的消毒水的味道没了，冷冽的空气迫不及待的涌进来，九九才从压抑的愁绪中挣脱出来。

九九闷闷的道：“以后再也不来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