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哥咬着烟头忍住想抽的欲望,他知道陆离家的情况,答应他在这里打工也是觉得这孩子可怜,初中毕业被家里逼着辍学养家,他就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父母。

接触的多了倒是了解了几分他的脾性,不喜欢麻烦人,不喜欢欠人情,能自己解决的事绝不往外说,什么情绪都压着。

“陆岷又管你要钱了。”程哥压着脾气,要不是陆离再三不然他插手,他早把陆岷给打服了。

陆离这几年在酒吧打工,除去平日给陆家家用的,也能攒下不少,足够他平时用和大学学费了。陆离这样说怕是那钱又没了。

陆离不太喜欢和人说家里的事,只是道:“没有,前几天吵了一架,搬出去住了。”

他这种情况不好住宿舍,索性就找了个住处,他并不喜欢坐吃山空,酒吧的工作他会一直做的,辞了咖啡店的已经是极限了。

程哥瞬间就联想到了陆离腰间的伤,骂了一句便让陆离出去了,不耽搁他挣钱了。

包间的门关上,程哥气的把茶几踹的老远。

“狗东西!”

边上的人也不敢劝,陆离家的事他们没法插手。

一直到凌晨四点清场,陆离才打了声招呼离开,出曜也溜溜达达的跟上,目送他进了一个偏远巷子的房间才晃悠悠的离开。

第二天九九被余妈妈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要回来太晚,这才放她去了学校。

九九装了一书包的好吃的。

坐在位置上咕嘟咕嘟的嘬着牛奶,开心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陆离踏进教室就看到这么一副场景,眸子里的凉意软了几分,迈开长腿便走了过去。

九九悄咪咪的看了眼坐下的陆离,心里想着怎么才能名正言顺的给同桌分零食,却没注意吸管都从嘴里掉出来了,不安分的小爪子一捏,‘噗叽’一声,奶白的牛奶嗞了陆离一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