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被安抚好,困意也跟着袭来,祝煦光闭上眼睛,还在想侯府内住着总归不方便,离开京城之前要不还是租个院子?

皇上总要给些赏赐的吧,这就有钱了……

稀里糊涂想了一堆,祝煦光沉沉睡去,看得徐相斐好笑不已,低头在他唇边轻吻一下,起身随便找了本书,撑着脸在床边翻开看。

这书写的是一对怨侣,青梅竹马,幼时吵闹,少年定情,但误会迭生,几经波折,一生坎坷,一过十多年,好不容易再聚,却又意外天人永隔,只剩哀歌。

徐相斐看着心里挺不是滋味,心想自己怎么运气这样差,偏偏拿了本这样的话本,指尖轻轻碰上书本末页。

“此生事已了……”

……

“此生事已了,我也该走了。”

似梦似幻,眼睛似有雾遮掩,人影扭曲模糊,周遭白茫茫一片,祝煦光隐约觉得自己是在梦中,却低头看见自己手上的剑,顿时一愣。

手上是自己的赤鹤剑,他不会认错,但这把剑好似用了几十年一般,又好像倒霉碰见个不爱惜的主人,剑柄上划痕道道,剑穗更是被火燎了一样,只剩下几根线缠绕在一起,勉强挂在剑上。

祝煦光难受起来,他是最爱惜剑的,平日里没事就要擦一擦,看见徐相斐擦剑不太经常,也顺手一起拿过来擦。

赤鹤剑对他意义非凡,眼见这剑变成这样,哪怕心里知道是梦,也觉得心疼。

他握紧剑,放到眼前仔细看看,身边就多了个声音。

“我记得你从前待这把剑可不是这样。”

祝煦光一愣,抬眸望去,一句南叔被哽在喉间,莫名其妙开口道:“赤鹤随我。”

“你……”南叔也被这话气到,“你就不能放下嘛?!这都多少年了,情情爱爱于你就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