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相斐认真道:“我身法虽不错,但力道太弱,这样硬上不出一炷香就会被拿下……门主就不同了,果真不愧是对影门门主。”
祝煦光也跟着点头,他力道虽有,但身姿就不如徐相斐飘逸了,两人各有所长,若有结合也能互补,可看到严影山这样几乎完美的剑客也十分敬佩,觉得自己仍有许多可学习的地方。
他们两人都学剑,自然喜欢严影山这种典型的剑客,但谢酒是个玩暗器的,虽然知道自己大哥厉害,可看到好友都这么夸,反而不好意思起来。
“人人之路不同,我大哥武功是高,可他许多想法与世不容,对影门这些规矩,在他们眼里或许正常,可在我们眼里却显得冷漠极了。”
说实话,谢酒一开始知道居然没有多少人愿意护着严影山这个门主时,是真的有些厌恶对影门的。
他知道对影门中许多人都是孤儿,机缘巧合之下被带进来习武练字,日后再接任务赚钱,严影山对这些孤儿也算有再造之恩,可门主中毒遭遇叛变,大多数人却视而不见。
依谢酒这种性子来看,自然会生气,但慢慢了解对影门后,他却只能说是严影山自作自受。
严影山的理念太过古怪,也太过冷漠,他亲手打造了一个不讲人情只讲利益的对影门,因此也栽在利益二字上。
只能说是有因必有果,哪一天严影山真的死了,谢酒也不会觉得意外。
可是这是他大哥,谢酒除了尽力来救,也没有其他办法。
谢酒远远看着缠斗的两人,心中一叹,此事过后,希望严影山能认真思考自己创立对影门的意义吧。
严影山可不知道自己的亲弟弟如何腹诽自己,他只专注与兆兴决斗。
两人武功都是武林中佼佼者,打起来飞沙走石自然不在话下,身上也都有了数道伤口,呼吸慢慢粗重起来,随着时间推移,天色渐亮,连手底下的人都纷纷停了休整,两人却依旧还在缠斗。
兆兴不知何时扔了刀,只使出自己烈焰掌法与严影山近身缠斗,他双眸赤红,沉重的呼吸让他越来越兴奋,绝招频出,看着严影山破损的扇子和他嘴角的血迹哈哈大笑起来:“你瞧,当年我打不过你,如今呢,你还不是被我打成这样!”
严影山伸手抹去嘴角鲜血,依旧平静如水:“哈,你说这话时是瞎了眼,看不见自己身上是如何模样吗?”
他语气慢吞吞的,却更加刺激到了兆兴,让后者双眸几乎能喷出火来:“决斗也不能挑起你的情绪吗?怎么,难不成真的要杀了你那个弟弟,才能让你这张死人脸上有半分不甘?”
“既然在决斗,我神情如何有何不妥?”严影山依旧能气死人的神态回答,“难不成你做这些,就是为了看我变脸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