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叔不跟祝煦光直说,可能也是想到这一点,只好劝劝徐相斐。在他心中,这没有什么不对,只是没想到徐相斐居然敢问出这句话来。

……

两人自然不欢而散,徐相斐觉得南叔大概有一段时间不想看到他了。

那句质问太狠,南叔所有话都被堵在心口,连出声都做不到。

想了半天,他都不太明白向来说完委婉的徐相斐怎么突然这么激烈,最终只能归结于都是韩得羽教出来的。

韩得羽不把他的事往外说,那他今天就不至于被堵一肚子气。

哪怕徐相斐立马和他道歉,态度如此诚恳,南叔也完全不想看到他了。

这小子不是故意的,他现在就把祝煦光扔给他!

徐相斐当然是故意的,虽然说这话实在是僭越了,他不仅不该说,也不该多做评价。

可他自从知道了南叔为了留在长宁,妻儿皆被他送回了老家,这么多年都没有回去看过。

他不是常承钧,也不是过去需要一直守在边疆的副将,前些年世道也算太平,回去看一眼,其实是可以的。

但他没有。

直到今日,徐相斐都想不通,而祝煦光知道了,也更想不通。

到底为什么?到底值得吗?

这事他们琢磨不透,反正等南叔知道祝煦光要和他一起走时,就催着人动身了,期间没见徐相斐一面,那句话好像成了一根刺,刺得他连看说这话的人的勇气都没有。

徐相斐还有闲心隔得远远地挥手:“南叔再见啦。”

笑嘻嘻的,没个正经,跟往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