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过了,天气一下子就暖了起来,树枝长出嫩芽,枝条带着绿意伸出来,伴随着徐徐春风。
等某一天叶惟意推开窗看,才指着花苞惊喜笑道:“呀!是花!”
她兴冲冲地去找徐相斐,硬要他跟着一起看,从店里回来的叶期也背着手看了一会儿,接着狠狠拍了一下小姑娘的脑袋:“闹什么闹?收拾收拾跟我出门。”
“哼!”
叶惟意不满极了,只好牵着徐相斐的袖子说:“去年大哥都没跟我看成桃花,今年陪我一起嘛,好不好?”
谁能拒绝小姑娘的撒娇呢?
徐相斐自然笑着说好,小姑娘才高兴了,伸出脚想绊倒叶期,结果又被打了一下,嘀嘀咕咕地跟着走了。
等他回过神,眼前已没有踪影。
徐相斐忽然一叹。
祝煦光不解道:“师兄这是怎么了?”
徐相斐勉强笑笑:“我啊,我在想……半年之期到了。”
那些故人,终归是要走了。
花苞还未破开牢笼,水面却有只只野鸭,划着水摇摇摆摆地游着,那水很清,又带着不可阻挡之势,随着野鸭游动的方向伸去,越伸越远,与他乡江水融合,又流到新的地方。
或许也不算是新的地方,银链戏水,铃铛声响,紫纱掩面,木鬼女面向河水,久久不语,只吹起横笛,一曲悠扬。
身后有人踩上碎石沙粒,动静很轻,走了不过十几步,又停下了,像是不忍打扰笛声,又像是想听完这一曲
木鬼女一曲吹完,那人才慢慢走近,她没有回头,他也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