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跟梦休她们解释解释,免得真以为他这个东家离谱到这个份上了。

……

白日逢晴天基本上是不开的,只有前院有说书人拿着醒木,时不时给听得津津有味的小孩儿敲上一下,收获一片哇声。

等夜幕降临,说书人才会收起醒木,藏好折扇,挑着话本晃晃悠悠地回家。在那之后,逢晴苑便会点灯,咿咿呀呀的戏腔开场,亭亭玉立的姑娘们才带着一身花香,款款而来。

徐相斐四处瞧了瞧,没看见梦休,便和祝煦光一同站在树下听书,跟着那些小孩一起笑,还挺快活的。

梦休身边的丫头捧着茶水路过,无意瞥见徐相斐身影,连忙把手里的东西都递给新来的丫鬟,提着裙摆高高兴兴地跑过来:“东家!”

徐相斐也笑眯眯的:“哎!”

祝煦光:“……”

说书先生惊讶地看他一眼,却还是尽职尽责地继续说书,把那些看热闹的孩子都招回来,丝毫没被影响。

徐相斐觉得这人还挺有意思。

铃兰瞧他神色,特地解释道:“这位先生从东边过来,听说本是要去飞黄腾达的,只可惜得罪了人,不得不找个其他活干。”

“听这话,想来那位先生是有大志向的人了。”

铃兰掩唇轻笑:“东家可真是会调侃人,什么大志向呀,不就是想做官嘛。”

她跟着梦休久了,也不喜欢那些流连烟花之地,扭脸就骂戏子无情的读书人,偶尔看到一个,也难免带上偏见。

但偏见归偏见,铃兰还是好心让那书生在逢晴苑里有个说书的地,不过究竟怎样想,也没人知道了。

“东家可算回来了,逢晴天这一年来经历的事不少呢,姑娘愁得整日吃不下饭,哎,东家回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