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安侯府属皇帝一派,后嗣凋零,侯府将倾,皇帝对他们也算信任,如今岳渔回到侯府,即使是继承侯位,也因为他与异姓王之间的纠葛,不会让圣上心生警惕。

倒也是个聪明的选择。

徐相斐皱眉,他尊重岳渔的决定,但心中难免担心,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岳明镜反倒是想得开些:“唉,孩子大了,总要去闯闯的。燕为当年一人出去,我也是担忧不已。”

还连夜写了数十封信送到韩得羽那儿,希望他多看顾一下。

结果韩得羽显然是个靠不住的。

“我知晓你不喜朝廷纷争,但小渔这身份,终究是要回去的。侯府之孙,他身上承担着的,远远不是如我们这般江湖道义。你也看开些吧。”

虽然这话说得没错,但徐相斐总觉得不是滋味,心中五味杂陈,只答应一声,又回去了。

从红木窗往外看,还能见到树影婆娑,衬得这深秋月色愈发朦胧温柔。

徐相斐趴在窗边看了一会儿,等他许久不来的祝煦光就慢悠悠地找来了。

两人在一起后,好像还没什么时候能好好谈情说爱。

不论是徐相斐还是祝煦光,其实对情爱一事都没什么太大的期望,他们一个见父亲因深情早逝,一个见母亲苦等多年,早在小时候,便对此有了些恐惧。

只不过徐相斐的恐惧是担心他负别人深情,亦担心别人负他深情。

祝煦光嘛……

这小子就从中得了个想法,日后遇见心爱之人,一定要紧抓不放。

既不让自己成为母亲那样苦等的人,也不让别人苦等他。

多好,两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