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会记一辈子。

记住徐相斐眼中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不舍和不甘,记住他们之间本该有的缘分。

他性情说极端也极端,说不极端也不极端,怕失去就要永远握在手心,与徐相斐的想法截然相反。

他们两人在一起,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在迁就谁。

徐相斐一愣,放在他眼上的手慢慢下移,慢慢抚摸着祝煦光鼻梁,又摩挲着他的侧脸。

“还怪我呢?”

祝煦光任他摸着,却不说话。

这就是怪的意思了。

徐相斐琢磨片刻,俯身先亲了亲他的鼻梁,又贴上他的唇。

“我本来觉得,所做一切,皆是为你,所以我没错。”

祝煦光眼睫一颤,睁眼看他。

在这双眼睛里,十多年了,徐相斐只能看到一个人。

是我呀。

徐相斐忽然这么想,这么多年,一直都是我啊。

“如今想来,是我错了。”

从未问过你,究竟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