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没有在雪地里亲过祝煦光。
那时候两人未到绝境,徐相斐也还没有真的奄奄一息,在猛地察觉到师弟对自己的心思时,他怎么可能上去就做这样的事?
可不管说多少次,祝煦光始终坚信有这样一回事。
但徐相斐也并不认为自己记错了。
……
第二天清早,徐相斐想着韩得羽醉得可能有些离谱,正打算去看了看,但敲门半天不应,又去找林逸春,但两人都没应门。
林逸春向来起得早,喜欢清早读书,然后再进屋跟他们一起用早饭,这般反常实在是少见。
徐相斐干脆推门进去,这才发现韩得羽居然连夜带着林逸春和包袱跑了!
留的书信居然说终于可以丢掉两个徒弟,自己潇洒去了!
倒也不至于吧?
“师父真是胡闹,林叔身子骨弱,怎么能一点准备都没有就带人走了?唉,林叔又能去哪里呢?”
比起徐相斐习惯性的担忧,祝煦光反而更平静,大概昨日师父忽然说要庆祝他的生辰时就隐约猜到了。
他又不喜欢过生辰,现在就等着一年后自己及冠,让徐相斐给他取字呢。
“师父既然自有安排,我们也不需要太担心。”
韩得羽就这个毛病,过去也是这样,十天半月不见人,等他们长大了,更是半年一年都见不到,最多书信往来。
不过这次韩得羽留了个信,说如果徐相斐和祝煦光要去找怀鹿教的麻烦,要记得告诉他。
他还不至于让两个半大小子去跟怀鹿教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