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也不需要人哄,半夜就躺一起睡觉。

后来祝煦光渐渐大了,最多只是嘴上说几句,其他时候都是听徐相斐的。

都说徐相斐惯着师弟,但祝煦光又何尝不是在惯着他这个师兄呢?

只是梦中的师弟居然是青年模样,眉眼彻底长开,十足冷漠,两颊凹陷,手中捏着一块布,擦剑的手极重,来来回回一遍又一遍地擦。

徐相斐忍不住上前走了进去。

之前祝煦光擦剑是很小心的,细致又温柔,眼睛都亮着光,看得徐相斐好笑又好玩。

可眼前的师弟,眼中冷到极致,死气沉沉,他并不是在擦剑,只是在借着这剑折磨自己。

“师弟,师弟?”

祝煦光迷迷糊糊,猛地抬头看向门外,眼中光亮聚了又散,最后归于沉寂,冷漠地继续摆弄手中的剑。

徐相斐走到他面前,被他刚才模样吓了一跳。

眼睛血红,神色憔悴,仿佛与世隔绝,心如死灰。

怎么会这样……

虽然梦里的师弟看着长大了许多,但徐相斐还是心疼得不行,却又无从下手。

他知道这只是梦……

但为什么梦见的师弟居然是这般模样?

不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