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相斐的手停在衣襟处,沉默半晌还是忍不住对着祝煦光说:“师弟,要不你……”
以前不觉得什么,但偏偏他们才吵完架啊……
还好有热气熏着,暂时没人看得出来徐相斐慢慢红透的耳尖,他也不敢看祝煦光,低着头去碰自己衣带,就等着祝煦光也害羞,然后站在外面。
他也不是不让师弟跟着……但这样也太……
而且若是那样,想来他模样也不会好看的,还是不了吧?
祝煦光明明也红了耳朵,但故作镇定,还伸手去解徐相斐的衣服:“要不什么?师兄是想让我帮你吗?”
徐相斐:“……”
算了,看样子师弟也不会出去了。
……
开始之前,徐相斐还能纠结有的没的,但当郁郎中算好时机下第一针时,他就再也没有功夫去想其他事了。
逐渐蔓延的疼痛和热气让他昏昏沉沉,这痛游走四肢百骸,仿佛深入骨髓,又好像就在表面上,能够伸手去够。
怪不得郁郎中说要有人看着他,不然徐相斐在意识昏沉时就能把针全拔了。
他过去从来不知道针灸能痛成这样,本来还在为自己不用吃太多药庆幸呢……
看来吃药果然是最温和的法子了。
“师兄,师兄?”祝煦光桎梏着徐相斐的双手,不让他挣扎,又扭头对一旁慢悠悠喝茶的郁郎中说,“郎中,没有让我师兄没这么痛的办法吗?”
“没有。”郁郎中下完针就躲得远远的,生怕这群有内功的人伤到自己,“良药苦口嘛,现在痛一些,以后就好了。”